。 薛淮的生活重新恢复到忙碌充实的状态,夏税收缴进入关键时期,新政的深化井然有序,盐政改革和盐业协会的... 雪后第三日,朔州书院的檐角冰棱开始融化,水珠一滴一滴坠入青石槽中,敲出断续的节拍,像谁在低语计数。阿禾蹲在井边搓洗药罐,指尖冻得发红,却不敢停。昨夜又有三名疫区来的流民被安置在偏院,高烧不退,口中喃喃只有一句:“你夺了我的我在。”她将陶罐浸入热水,反复刷洗内壁残留的黑灰,仿佛那不是毒,而是某种沉睡的恶念,稍有松懈便会苏醒。 李昭立于地宫门前,手中捧着一本新抄的《声律启蒙》,纸页尚带墨香。他没有立刻进去,而是仰头望着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??那是自“灯传计划”启动以来,各地传回的“初声”记录。每一个名字、每一句“我在”,都被信义驿站以快马送至书院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