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证件也同样是一个男人的,叫陈小伟南方人,年龄二十四岁。 清晨六点零七分,307室的灯依旧亮着。我合上素描本,指尖还停留在那幅画的边缘,仿佛怕惊扰了纸上静默绽放的“回声”。窗外天色微明,楼下的老槐树沙沙作响,像是在替谁低语。昨夜陈默的电话仍在我耳中回荡??那位父亲抱着抱枕哭到窒息,却坚持看完了整集动画片。那一刻,他不是在逃避,而是在重新认领一段被死亡中断的亲子时光。 我起身泡了杯浓茶,热气氤氲中,目光落在阳台上的三株植物上。“南风”的叶片在晨光里泛出银灰光泽,像是一直守望着远方未归的船;“归途”舒展得愈发从容,叶尖垂落一滴露珠,恰好砸在“回声”的第一朵花蕊上,激起一圈极轻的震颤。而那第二朵花,已完全绽开,薄如蝉翼的花瓣近乎透明,随风微微抖动,像是用呼吸在说话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