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接下来,再不必去跟那些老登们打交道了。 也可以暂时离开洛阳这个是非之地,避开这里浑浊到令人作呕的政治氛围。... 驼铃摇曳于残阳之下,黄沙尽头,天与地熔成一线。阿禾坐在头驼之上,左手按着竹箧,里头收着临行前百姓所赠的信札??有老农写下的“学会了‘状告’二字,我要去县衙讨回被夺的水渠”;有婢女偷偷托僧人转交的纸条:“读了《婚姻律》,我明日便拒嫁那酒糟鼻的老财主。”最让她心头一颤的,是一张用炭笔涂在破布上的画:一个女人站在高台,背后是无数举手的人,底下歪歪扭扭写着:“阿禾娘娘讲法,我们不怕了。” 晓禾策马而来,风卷起她半边发髻,露出额角一道旧疤??那是三年前在玉门关外,为护一名识字孩童被马贼铁鞭扫中的痕迹。“后队清点完毕,十二车简册无损,三十七名随行...